【秦昊水仙】地尽头

姜紫成x张东升

Summary:混乱邪恶,有私设,比如张东升不是秃头


夏天广东的天气不同一般,热浪从水泥地的缝隙中向上涌。蚂蚁也耐不住热,顺着墙边攀爬行走。踏上最后一篇干枯的黄叶,却止步于此,在边缘打转犹豫。因为在叶底是一滩积水,夹着烂泥和昆虫的尸体。台风刚刚登陆,天空是澄清的。电线四仰八叉地挂在空中,波谲云诡的云卷着热浪夹着热风,从张东升的后颈处擦过去。距离上次去那个酒吧的时间不久,还不够让他能忘记那个穿花衬衫的男人和他手里呛人的雪茄。


张东升一般不怎么抽烟,高智商的数学家有颇为机械教条的强迫症习惯。在他杀了岳父岳母之后,心情可见地好了起来。双手一推,女人便哭着靠上他的臂膀,财产的天枰一瞬间偏移。扭曲的心灵得到了满足,可是犯罪是个在深渊旁打转的过程,他早就陷入沼泽了。不同于那三杯怀着愤懑的白酒,张东升显然是去酒吧泄愤的。早上还在少年宫奥数班上课的老师没有换衣服的打算,只是简单地把白衬衫的袖口卷起,解开头几个扣便拿到了吧台的通行证。一个在昏暗酒吧里戴着墨镜穿着花衬衫的男人紧接着坐落他身旁,张东升正忙着在心里编排复仇大业,抑或着是如何再追回徐静重获芳心。但是一阵浓烈的烟草味往他鼻腔里钻,数学老师又把他对着镜子无数次练习的笑容摆上台面来。姜紫成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酒保再点两杯相同的酒。


低劣的搭讪技巧,张东升想。但是这不妨碍他难得的好心情。逆来顺受家终于抬头挺胸,杀人的经历给他一种俯视人间的假象。


他们在歌女的目光下相拥,张东升显得颇为笨拙,毕竟无论是结婚之前还是结婚之后,都不会和徐静做这样的事。虽然笛卡尔有心形坐标,但数学家在浪漫这一块显得还未开窍。姜紫成则截然不同,在酒池肉林里摸爬滚打出来的恶魔颇有技巧地引导数学老师踩上节奏。同类是会相互吸引的,就算张东升的表面工作做得多么纯良,他和姜紫成一样,内里早都坏透了。两人只是在地狱里相互拉扯,不捅破那张脆弱的窗户纸。对互相暗地里干的那些肮脏事充耳不闻,好像只是两个守法公民在做本分工作。隔间的门板不隔音,姜紫成拽着张东升脑后的发丝,嘴里还叼着抽到一半的雪茄。带着点点火星的细小烟灰掉在张东升的腰窝一侧,他却对这点疼痛充耳不闻,毫无反应。酒吧里没有放李香兰,也没有放勿忘我,关淑怡唱到忘掉根本,生又何欢,飞过天际走到海角要拾回快乐。他们原本的爱人一个在火里燃烧殆尽,一个在水中浸泡发白。


“姜老板,我不是什么有钱人。”张东升开口,“是名牌吧?弄脏衣服的话,我没有钱还你。”


姜紫成笑了:“没关系,小张老师。也让我免费听听奥数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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